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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結束拉!中午開新卷,會對第一卷的情節有個收尾。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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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若是褚天青同意降服於龐永德,他就可以直接接管兩個鎮子了麽?

龐永德的心還真挺大的啊!他與龐永德比果真還差著一層境界。

和龐將軍鬥,褚天青算是太嫩了,簡直不夠看的。況且龐將軍有如此大的胸懷,想不成事都難,無怪他能迅速崛起並且在南方落腳紮根。

不過南方暫且是某黨看中的根據地,褚天青本是某黨人士,與割裂軍閥們勢必是兩個陣營的人是妥協不了,但這並不意味著褚天青不可以暫時接受龐將軍的提議,事實上,他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畢竟這變相等於褚天青又重新接管了華陽鎮以及白林鎮這兩個鎮子啊。

褚天青在內心之中掙紮了好久,左右權衡著,終於下定決心很慎重地點著頭。

“龐將軍宰相肚裏能撐船,文韜武略,威震八方,今日若是龐將軍不嫌棄,我褚天青便厚著臉皮跟著將軍您幹了。”

考慮了大局,褚天青迅速起身俯首稱臣。前一刻兩人之間還本是敵對關系,沒想到一場談話下來便成了上下屬了!

龐永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你也別拍我馬屁了,如此甚好,我很高興,可惜這裏沒有酒,我們就以豆漿代酒,幹了這杯豆漿,我們一言為定!”

噗!幹豆漿!虧龐永德想的出來!

褚天青終於還是哭笑不得地舉起了杯子,而龐永德主動舉著豆漿湊了上來,將兩只杯子碰到一處之後,一飲而盡。

好吧!褚天青算是心悅誠服了,也昂著頭將甘醇的豆漿飲入腹中。

兩人之間的協議在兩杯豆漿的見證下,就此完成!

既然正事已辦,褚天青沒好再逗留什麽,便起身告辭了。

“慢走,不送,記得把鬼老君的那口棺材拉走。”

褚天青內心一痛,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退出門外的時候,陶迦陳煥章兩人迅速聚攏了過來。陶迦心急如焚,此刻終於看見褚天青平安無事的出來了,“怎麽樣,屠夫說了什麽?他有沒有威脅你什麽?”

“額,這個等我們回去之後再說吧。”兩人的協議他還真不好當眾說出口。

本該離去的他,心中忽然想到既然來了華陽鎮,為什麽不去見一見谷寒呢。

其實,若不是褚天青當日鬼迷心竅執意要攻打華陽鎮,他與谷寒之間的誤會就不會加深。谷寒度化了陣亡將士的鬼魂之後便會回到白林鎮。

然而橫插了幾次戰爭之後,谷寒也陷入了糾結之中,到底該不該回去吶。她自己就算了,還有更糾結的兩位師兄呢,兩位師兄被無辜軟禁了,直到現在褚府也沒個解釋。

而且禹修筠還和褚纖春私奔出來了,此時回去合適麽?大師兄也就算了,被情捕了去,拐了位女神回來了,二師兄莊雨信這麽一對比就更委屈了,他也沒勾搭褚府的什麽人啊,就平白無故被關起來了,他找誰喊冤去。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褚府顯然成了獨裁者了,今後的路何去何從,師兄妹三人還得好好思量思量。

況且褚家本就家大業大,現在還出了一位鎮長,在白林鎮內更是可以一手遮天、無法無天了呀!

唉,院落中的谷寒無奈一嘆,俗世之中的事還真是煩人,試問能有幾人不糾纏,無怪自古有那麽多的能人異士選擇歸隱山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院外,不速之客褚天青正站在石坎前,癡癡望著朝思暮想的人兒,正側著身子愁眉不展。

“谷寒。”

“嗯?”谷寒眉眸輕顫,擡起頭來,“褚、大哥?”

反應過來的谷寒迅速拘謹的起身了,真是想啥來啥啊,“褚大哥,你怎麽過來了,快快進來坐吧。”

褚天青點著頭,邁步進了院子。

對於谷寒的感情他真的已經想的太多太多的,能讓二人和好如初的辦法追溯到根源,就是只把谷寒當作是妹妹看待這一條路子了。

這個想法褚天青一早便有,只是每每想到便痛苦不堪,更是無法開口啊。

“我有事和你說。”褚天青終於還是下定決心了,現在兩個鎮子之間的矛盾已經解開了,而谷寒的修行也基本完成了,此時便是勸谷寒回到白林鎮的最好時機了。

“你瞧我,都快沒規矩了,褚大哥快過來坐,我們坐下說話吧。”

“以前就沒什麽規矩,你現在講起‘規矩’這兩個字,我倒是覺著別扭。”褚天青也不扭捏了,徑直坐下之後,谷寒尷尬的笑笑,等候褚大哥的教訓。

而褚天青自打開了心結之後,也就沒有那麽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你跟我回白林鎮吧。”

“嗯?”谷寒歪著腦袋,任她如何想都想不出褚大哥竟是叫她回白林的,谷寒正是因為有褚府這個心結在才糾結著歸路的,否則她早蹦跶回道鋪了。

“哦,對了,我知道你糾結什麽,你也不用這麽看著我。禹修筠和褚纖春兩情相悅,當初留他在褚府,也是為了培養兩人的感情的,奶奶那邊我來說通,都是小事的。”

卡在谷寒心頭的事,在褚天青看來都是小事,唉!

“那還有二師兄呢?為什麽你也要囚禁他?”

褚天青尷尬的笑笑,“這件事怪我,當初我以為你要背叛白林了,於是我叫人囚禁了莊雨信,你放心,我會跟他道歉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了。”

放下心事的褚天青竟然也會開起玩笑賣起萌來來了,谷寒瞪大了眼睛滿含淚水,她認識的褚大哥終於要回來了。

“怎麽哭了?”

“沒哭,就是高興的,對了,褚大哥你來華陽鎮幹嘛來了?”

褚天青又尷尬地撓著頭,“本來是想投降來著,我不要白林鎮的鎮長之位的。”

話音未落,谷寒打斷道:“我也覺得不要的好,鎮長之位不適合你,它快把你變成八面獠牙的壞人了。”

這下子,褚天青更尷尬了,真不知道如何告訴谷寒之後的真相好了。

“額,其實吧,那個谷寒,然後我和龐將軍達成了協議,選擇在他手下做事。”

“嗯,龐將軍挺不錯的哦,就是長的秀氣了點,人還欠了點,平常還會撒潑,但是但是,他人真的挺不錯的,跟著他好好幹吧,你這麽有能力,我相信你喲!”谷寒眨著眼睛,別提有多開心了。

褚大哥自打留洋歸來之後,谷寒便一直不知道怎麽處理兩個人的感情好,好不知道為什麽褚大哥動不動的就發火,兩人之間已經太久沒有像這樣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天了。

然而褚天青更加糾結了,“額,其實我話還沒說完呢。”

“哦,你說你說。”

“咳!好吧,之後龐將軍與我約定,之後華陽白林兩個鎮子歸我管理了。”

“嗯,嗯?歸你管理,那他幹嘛去?”谷寒頓時就楞住了,這意思是褚天青來投個降,又做回了兩鎮之長了?這事情大反轉的啊,谷寒的腦容量直接宣告不足。

“他麽?或許北上回到他的據點了。所以你跟你師兄還有我的表妹們要跟我一起回去麽?”

“現在就走?”谷寒已經有點小心動了,但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不是。

“褚大哥,我不希望你做了鎮長了,就改變了自己,或者給自己帶上面具了,那個不是你。”

“對不起,谷寒,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麽?”

谷寒深鎖著眉頭,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兩個人之間不管有多少誤會,都讓它們煙消雲散吧。

“我,能抱抱你麽?”褚天青終於鼓起了勇氣,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兩人頓時就尷尬了。

“唉?”

“不不不,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抱抱你,就像是哥哥和妹妹的那種,谷寒,你長大了。”

“哦,好吧。”谷寒猶豫著,終於還是大方的起身擡起了雙手。

一個巨大的身影頓時靠了過來,將谷寒牢牢的擁在了懷裏,抱的緊緊的許久沒有分開。

“谷寒,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你一直是我的褚大哥。”

“哈哈,好吧,以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希望你能幸福。”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趕緊差人說個媒,娶個好姑娘吧。”

“這個再說吧,好了,我先回去還是怎樣子?還是你要跟我一起走。”兩人終於松開了手,望著彼此。

“先不急,雖然待了半把個月,我發現我對華陽鎮還是挺感興趣的,玩幾天再回去吧。”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註意安全。”

“褚哥,一路順風。”谷寒乖巧地揮揮手,轉身離去前的褚天青再深深地瞧了一眼玉人兒,深深把谷寒的模樣埋在了心裏,之後轉身離去。

谷寒嘆出了一口氣,也許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正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兩鎮之間,劫後重生,所幸沒有遭受戰火的侵襲,百姓們也可以繼續安居樂業了吧。

谷寒抽回了思緒,同時好奇著,怎麽好半天了沒看見師兄們以及嫂子,他們也就算了,怎麽就連陸丘陵的身影都消失了?

她又哪裏知道某位鬼差正躲在屋裏生著悶氣呢!

------題外話------

本卷明天完結~終結卷:招夫即將來襲!

☆、130 鳩殺谷寒(本卷完)

她又哪裏知道某位鬼差正躲在屋裏生著悶氣呢!

谷寒頓時捂著頭,心裏痛呼到怎麽把陸丘陵這個小醋壇給忘了。

剛剛的擁抱時間貌似頗久哈,陸丘陵不會看到了吧?而褚大哥也真是的,肯定知道陸丘陵在身後看著,還久久地抱著不松手,這下誤會大了去了吧。

陸丘陵打翻了醋壇子,谷寒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唉唉唉!谷寒插著腰無奈一嘆,終於仰天長嘆道:“陸丘陵,陸寶寶,你在哪裏哦?快出來唄,我們出去踏春去。”

將整個閣樓翻了個遍,才發現陸丘陵獨自坐在谷寒的房間裏,背對著谷寒,生著悶氣。

“喲,怎麽跑到我房間裏來了,讓我一頓好找,怎麽?生氣了麽?”

“沒有!”陸丘陵幹脆利落地丟出了兩個字,頓時便趴在桌面上不想說話了。

“我跟褚天青只是哥哥妹妹的關系,你真別多想。”

“放心我不會多想的,你是把他當哥哥了,那他把你當妹妹麽?你也別勸我,我心裏頭和明鏡似的。”

谷寒與褚天青相擁的時候,陸丘陵正站在閣樓上咬牙切齒卻又不敢下來。

結果褚天青倒好,看見了陸丘陵還挑著眉,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誒誒誒!簡直是氣啊!

“呸,你這心裏頭要真是明鏡,就不會亂七八糟的瞎想了,快起來,陪我玩去。”

“我不去!”陸丘陵耍起小孩子脾氣也是沒誰了,然而有一千來歲的小孩子麽…

“那你怎樣才去咯?”話音未落,谷寒就後悔了,接下來陸丘陵八成又要提想法了。

不是八成!是百分之百有想法!

果不其然,陸丘陵迅速轉過身來,鼓著嘴盯著谷寒,“很簡單,你跟你的褚、大、哥抱多久,我就要跟你擁抱多久,不!我要跟你擁抱的比他久!”

“行行行!”谷寒搖著頭,徹底的無語了,陸孩子,快來給娘親抱抱!谷寒攤開了手,覺著自己好像是西方的那位聖母啊!

“呸!”陸丘陵狠狠吐了一口氣,身體卻很誠實很不爭氣的朝谷寒懷裏躲去了…

清明過後兩鎮之間的情勢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褚天青再次獲得華陽、白林兩個鎮子的控制權,與開始一樣成為了兩鎮之長。

戰火也貌似銷聲匿跡般從兩個鎮子間消失了。

人們擅長於忘記痛苦的回憶,很長一段時間內,兩個鎮子忘記了之間的不愉快的事情,在褚天青的帶領下,積極發展工業,成為了最先幾個接受西方資本主義的地區,加快了經濟的增長。

至於嗜血將軍龐永德就好似一位匆匆過客,來華陽逛了一圈,收服了褚天青這位小弟之後,將這兩個鎮子也納入他的勢力版圖範圍內。

這位甩手掌櫃做的可真夠徹底,在谷寒一行人回到道鋪前,龐永德帶著隨從私下去了一趟白林鎮的道鋪,搜索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道學先生的身影,反而把隱藏在暗處的陸高興嚇得夠嗆。

大堂之上,龐永德望著祖師爺神像前的香油通明搖著頭幽幽一嘆,看來先生還是不想見自己啊,只是他不經意間看了神像一眼,卻發現神像與自己印象中的先生竟有六成相似!

也許這便是緣分啊,龐永德終究心生感應,朝著祖師爺的神像三叩九拜之後,轉身離去。

這一離去離的甚是徹底,甚至沒有與谷寒道別,龐永德又重新北上回到了他的根據地上,繼續做他那威震一方的大將軍。

此後幾十年中,龐永德審時度勢,總能救自己以及身邊的人於危難之中,在局勢覆雜的環境下獨善其身,倒也被傳為了一段佳話,龐將軍的事跡就此翻過。

而現在,兩鎮之間的局勢緩和之後,谷寒的心徹底的便松了下來。

一行人又在華陽鎮上玩了二十來天之後,終於踏上了歸程。

其實說是玩,一行人中也就谷寒與陸丘陵是真正的在玩,兩位師兄在鎮上四處出診,忙著積攢陰德,暈頭轉向不亦樂乎。

某天,見著師兄們還在出診中,谷寒覺著是時候也該回到白林鎮了,便留下了一道書信,與陸丘陵踏上了歸程。

谷寒心中清楚,自從她跨上了天師境之後,回鎮是意味著什麽,她不能一味逃避著,這樣對她的修行沒有幫助。

追根朔源,白林鎮是她開始的地方,她在找尋自身的秘密。人們總是對未知的事務充滿著恐懼,盡管谷寒對自身的秘密感到害怕,卻仍舊選擇著由自己去探索。

況且,雖前途未蔔,一路之上有陸丘陵相伴,而她已經準備好了回歸揭秘!

道可道,非常道,順心而行,道法自然。

谷寒心境的提升意味著她的修為也在不斷的提升,而此刻,在業界之中,谷寒的名氣雖不是很大,但修為已經是執牛耳者般的存在了。

末法時代,天師數量屈指可數,前段時間在白林鎮之中飛升了一個,近期隕落了一個,伴隨著谷寒的回歸,她的威壓籠罩在白林鎮邪修的心頭,邪修們全都連夜收拾家當逃出白林鎮了。

谷寒前腳剛回道鋪,還沒與陸高興說上兩句話呢,褚府的新管家後腳便到,還送上了紅紙請帖。

“恭迎天師娘娘回鄉,小的奉命來請天師娘娘,於今日下午務必來褚府一趟,褚鎮長擺下了酒席,來為天師娘娘您接風洗塵。”

不等谷寒拒絕,新管家遞交了請帖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谷寒無奈搖了搖頭,其實心裏是頗為高興的,晚上既然有吃的,她肯定得去哦!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得看下滿桌美食的面子上嘛,谷寒怎麽好拒絕嘞,嘿嘿!

“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陸丘陵伺機嘲笑了一番。

谷寒抹著嘴,高傲的擡起了頭,“人家來請我,又沒請你咯…”

“嘿,你敢不帶我試試,酒桌上八成又和你那褚大哥好上了!”

“你說什麽吶!”

一人一鬼口裏鬥著,頗像小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谷寒手上的動作可沒閑著,她率先給祖師爺上了一炷香,一切其樂融融的樣子,絲毫不知道他們兩的劫難,這才剛剛開始。

傍晚時分,天色尚好。

畢竟快要入夏了,白晝的時間不斷得增長。六點以後,夕陽的餘輝仍在,四周偶爾興起一陣清風,吹起了江邊的柳條,不斷起伏。

最美的景色自然就在身邊。一路上,谷寒回著頭與身後的陸丘陵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

這一對金童玉女,生得好模樣,男俊女俏惹來過路之人不停的側目,有認出谷寒的,早已經行起了合十禮。

等到了褚府大門的時候,大管家正在石獅子前翹首以盼。

“天師娘娘,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可把您盼來了,怎麽走路過來?累壞了吧,快快裏頭請。”

“唉?這位是?”請帖上說好的只請天師娘娘一人,怎麽還帶起家屬來了。

“嗯,”谷寒裝模作樣很嚴肅地點著頭,“這位,是我的男仆。”

“噗!男仆?”迎著管家疑惑的眼神,陸丘陵霎時間尷尬的咳嗽道,“咳!我是天師娘娘的男仆,是的,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得守在天師的身邊,寸步不離。”

這委屈的解釋聽得管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揮揮手道:“得得得,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是天師娘娘的男仆,你也裏邊請。”這語言神態是得多鄙視呀。

“哈哈哈哈!”門檻之內早已經傳出谷寒放蕩不羈的笑容,陸丘陵頓時恨地咬牙切齒的,好嘛!又給他下套子,回頭有你好受的!

谷寒帶著陸丘陵再一次踏入了褚府內,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正堂之前。

下人裏裏外外進出忙碌著,看來褚天青為了給谷寒接風洗塵倒也舍得下本錢哈。

或者說,褚天青舍得給谷寒下本錢才更為合適哈。

恰巧此時,一位年輕的婢女捧著一束玫瑰花與從正堂內走出來的褚天青撞個正著。

“哎呀,大少爺,奴婢眼拙,請大少爺恕罪。”

得知谷寒回來了,褚天青的心情不錯,“沒事,不礙事,下回小心點哈,別摔著自己。”

“多謝大少爺關心,對了少爺,我正要問您這束花應該擺放在哪裏合適?”

褚天青的目光留戀在掛著露珠的花束之間,霎時間滿臉溫柔。

“屋內有個玻璃瓶,就插在裏頭吧,將玻璃瓶擺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幾朵花要分別面向四面八方。”

“好的,我知道了。”婢女進屋繼續忙碌去。

褚大哥還是沒變啊,做任何事就像是工作一樣,一絲不茍、井然有序。

“唉,管家在哪,是不是該去道鋪催一催了,谷寒怎麽還沒來。”

褚天青低著頭看著手上的瑞士手表,不經意間發現谷寒已經在門外站著了。

“谷寒?啥時候來的呀,我正打算差人去請你呢,快請進。”褚天青快步走來,眼裏只有谷寒,完全將某鬼差給忽視了。

將谷寒請入了屋中,陸丘陵也厚著臉皮跟進去了。

谷寒這才發現屋內酒席仍舊只有一桌,坐著零星幾個人。

正坐之位,長者為先,自然是由褚老太君坐得首位了,這麽些天不見,老太君的氣色看著比從前更加的紅潤了。

谷寒趕忙走上前去,“各位真是抱歉哈,路上有點事耽擱了,褚婆婆您別來無恙哈。”

“你這丫頭,可是有些天沒來褚府了,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老婆子呢?”

“怎麽會呢!”往事在谷寒腦海裏放映著,新年之後還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哈。

而褚老太君把持著風水一脈,也算是業界中人,自然是知道谷寒現在的修為到哪個層次了。

天師之境,人間頂峰,很快就能登天成仙了,這樣的人再想用人間的規矩束縛著,讓她成為褚天青的媳婦已經不可能了,所以褚老太君早早便放棄了把谷寒當作是孫媳婦的想法了。

“哈哈,好了,肚子餓了吧,我們也不客套了,快快坐下吧。”

“嗯嗯,謝老太君。”

谷寒轉過身去,看著坐席上的幾人,大多數都是褚天青的手下,包括陳煥章、陶迦之流。

看見陶迦時,谷寒多在她臉上看了一會,發現在她的笑臉之下竟然暗藏著恨意和殺意。

谷寒的面相術雖然弱了點,但是是不會看錯的,她不是與褚天青已經和好如初了麽?怎麽還遭別人恨啊。

谷寒心中一個突兀,頓時對陶迦蠱師有了一絲警覺和防備。偽善的笑著是吧?我看你何時才要卸下偽裝同時也讓我看看你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若是對褚大哥構成了威脅,哼哼!鬼老君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哈。”谷寒輕描淡寫的側過臉去,和大家賠了個罪。

而後拉著陸丘陵坐下了。

正主來了之後,褚天青喜笑顏開的吩咐下人上菜了,曾幾何時看見褚天青笑得如此開心過,陶迦臉上的恨意頓時更濃了。

一頓晚餐下來,幾人倒也是有說有笑的,其中陳煥章本就是市井出生,頗會討巧賣乖,很快便和谷寒打成了一片。

兩人倒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了,桌上另外兩名男子頓時就不開心了,強行拉著陳煥章灌酒,到最後陳煥章喝醉酒後,連吐了兩天才緩過勁來。

與一般年輕人說不到一處去,褚老太君借口乏了,就要回屋去,回屋前又看了谷寒一眼。

“褚纖春最近過的如何了,她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麽?”

“褚…嫂子最近過的挺好的,和師兄在外面玩夠了就回來了,對了她讓我帶句話給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嘿嘿,估計她下次回來,褚府就可以辦婚禮咯!”

呵!連嫂子都叫上了,看來孩子們都長大了啊。

幾句話下來,褚老太君頓時就老淚縱橫了,“好啊,她能幸福就好啊,這是她的選擇,我支持她,你們玩吧我乏了。”

“嗯嗯,褚老太君慢走。”

“奶奶我送送你。”褚天青作勢就要起身卻被褚老太君阻止了。

“不用了,谷寒雲游剛回來,你就多陪陪她吧。”

隨著褚老太君的退席,本來拘謹的一桌人現在玩的更歡了。

又是行酒令又是敬酒的,褚天青這才剛開始喝,便已經醉了。

而谷寒本來對著陶迦多留著一個心眼的,見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也端起了酒杯,谷寒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陶迦忽然起身舉著酒杯走到了谷寒的面前,表情頗為病態。

“張天師,我們真是有緣,這是第三次見面了吧。”

“嗯,說不準,也許是第四次了吧。”

“呵呵,真風趣,能見面都是緣分,小女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谷寒半瞇著眼,佯裝有些醉了,也舉著酒杯搖搖晃晃站起。

玉手抓住的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谷寒仰著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谷寒原本擔心陶迦這個時候會下蠱,不過如果真下蠱的話那麽在場每個人都會看在眼裏的。

更何況谷寒已經是天師之位,體內有罡氣護體,平常的毒物是傷害不了她的,因此谷寒最先否定的就是陶迦這個時候會耍蠱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陶迦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受罪。

之後陶迦倒舉著酒杯,示意自己已經將杯子裏的酒喝完了,頗有深意的盯著谷寒就好似奸計得逞了。

谷寒心中頓時漏算了一拍,深皺著眉頭不說話了。

“谷寒,你怎麽了?”幾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哈哈,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就是有點醉了。”

“哎呀!原來天師娘娘喝酒也會醉啊。”陳煥章磕磕碰碰地舉起了酒杯,說起話來已經有些結巴了。

當初臥底成為谷陽旭手下時,他是裝結巴,沒想到一喝酒就成了真結巴了。褚天青倒是覺得好笑,不過想想看褚天青遇見陳煥章,並且得到他的忠心耿耿輔助,在褚天青最艱難的時期都不離不棄,他褚天青真是三生有幸啊。

“來!我敬大家一杯!”褚天青頗為豪爽的舉起了酒杯,直到此時,他已經醉的七七八八的。

因為意識被酒精一刺激已經渙散了,沒有幾人註意到谷寒此時的異常變化。

“谷寒,你怎麽了?”陸丘陵忽然湊上前來,握緊了谷寒的雙手,卻發現谷寒的手頗為冰涼。

然而陸丘陵的聲音並沒有落入谷寒的耳朵裏,谷寒只覺得頭皮發麻四周忽然昏天黑地一片,不斷有蕭瑟的寒風吹過,令她冷的不斷顫抖!

她這是在哪裏,她不是在喝酒麽?她想張嘴呼喊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這是怎麽了呀!平白無故的絕望忽然爬上了谷寒的心頭,這一瞬間便成了定格。

而在褚府之中,谷寒的臉色頓時化為蒼白,兩眼一黑,徹底倒在了酒桌之上。

“哈哈哈,你們看,天師娘娘已經喝醉了。”

“谷寒!谷寒!”陸丘陵終於還是慌神了,在他的監督下,谷寒只是喝了陶迦的一杯水酒而已,怎麽可能突然讓谷寒失去意識吶!

陸丘陵忽然惡狠狠地盯著陶迦,卻發現陶迦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真的是奸計得逞了。

“好你個小人!要是谷寒出事了,我一定拿你是問!”

陸丘陵這一吼,屋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全都驚恐地盯著陸丘陵以及他懷中看似醉過去的谷寒。

“谷寒,她這是怎麽了,不是喝醉了麽?”吞吞吐吐的,連褚天青說話都不是很利索了。

可是看著谷寒的臉色以及似有若無的呼吸,這像是喝醉酒了麽?倒像是已經死了。

------題外話------

谷寒生死未蔔,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哈。

☆、131 生死不明

&nb說實在話,盡管他上任判官鬼差已經一千年了,卻仍舊看不出谷寒所中的蠱毒有什麽門道,也許能解蠱

&nb已經擴散到如此了麽!陸丘陵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し

&nb之所以說是生長在谷寒體內,是因為這條白線躺在谷寒的體內太過自然了,連接著谷寒的五臟六腑、骨髓骨骼、頭顱以及四肢,包括說在皮下都有白絲的細微分末在。

&nb只見在陸丘陵的意識之下,谷寒體內全身上下都生長著一絲白線,宛若是自然生長的血管。

&nb但這不意味著谷寒的體內沒有異常,盡管異動很細微,還是被陸丘陵抽絲剝繭的給發現了。

&nb這越看越是心驚,谷寒的五臟六腑、骨髓骨骼、頭顱以及四肢之內均沒有發現蠱蟲蠶靈。

&nb想清楚這一茬了,陸丘陵立刻閉著眼,運用神識將谷寒的肉身檢查了一遍,從頭到腳一絲不落。

&nb而谷寒若是中蠱毒了,極有可能是蠶靈的真身就在谷寒的體內!陶迦與谷寒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啊,為什麽不惜將蠶靈獻祭了,也要將谷寒鳩殺!

&nb蠱蟲侵襲道鋪的時候,陸丘陵也在現場的,中了蠶靈的蠱毒的人應該會從五臟六腑之內長出白毛,不斷被折磨致死,但那只是將蠶靈的白毛蟲卵種入被施法者的體內而已。

&nb那麽中在谷寒體內的蠱毒十有**就是那只地仙境的蠶靈!陸丘陵一下子便不淡定了。

&nb陸丘陵忽然想起,當日為已經死了的周鎮長超度之後,在道鋪曾經遭受了蠱蟲的侵襲,道鋪之內出現過一只地仙境的蠶靈,還將還是犬身的小滿給殺死了,幸好有小滿在,不然當時死的便是道鋪的兩位師兄了。

&nb果然不愧是苗族蠱師,看來陶迦若是真下蠱了,中在谷寒體內的蠱便不是普通的蠱了。

&nb谷寒已經是天師境了,尋常的毒物是奈何不了谷寒的,更何況能在陸丘陵眼皮子底下下蠱,這陶迦的修為是得有多厲害啊?

&nb之後,陸丘陵仔細回憶起了酒桌之上發生過的事情,谷寒昏迷前也就是喝了陶迦敬的那杯酒而已,看來是那杯酒出了問題啊。

&nb因此為了地府的無常或者是陰界其他勢力不來緝魂,陸丘陵果斷掏出了一張黑金鬼符,貼在了谷寒的心口處,這是一張警覺符,若是有牛鬼蛇神靠近了谷寒的肉身,陸丘陵便會第一時間知曉,就能及時趕到谷寒的身邊了。

&nb谷寒的鬼魂若是沒有離體,就說明谷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若是她的鬼魂被無常緝拿走了,那谷寒就真的是回天乏術救不回來了。

&nb陸丘陵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迫使自己暫時冷靜下來。情急之下,他都快忘記了自己是位判官了。

&nb陸高興立刻下去準備了。

&nb“快去打一盆熱水來。”

&nb陸丘陵捂著谷寒的額頭,不停地蹙著眉,她現在的體溫真是太冰涼了啊。

&nb守家的陸高興立馬輕聲細語地蹦跶出來了,“少爺,恩人這是怎麽了?”

&nb一路的狂奔,陸丘陵終於抱著谷寒回到了道鋪,小心翼翼將谷寒安放在臥榻之上。

&nb陸丘陵心中暗自祈禱著,懷裏的人兒可不要出事才好,啊不!谷寒是已經出事了,多希望她能快點醒過來呀!

&nb也許陪伴是最長久的告白,谷寒已經成了他生活之中的一個習慣,與谷寒相處就和凡人吃飯睡覺一樣正常。

&nb一路的狂奔,生怕谷寒有什麽閃失,陸丘陵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谷寒在他心中便如此的重要了。

&nb且說谷寒生死不明,陸丘陵心急如焚地將谷寒抱回了道鋪。

&nb褚天青迅速擡頭瞧了一眼,只把眼前人當作了谷寒,也並沒有反抗陶迦的舉動…

&nb“褚哥哥,你喝醉了,來,我扶你回房間吧。”

&nb獨留陶迦,這位打小將白酒當水喝的苗族女人,此刻異常精明地端坐著,忽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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